第(1/3)页 杨魁脸上布满了鲜血,却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朱祐樘。 朱祐樘看着杨魁,冷冷开口:“你和杨通,为何要反?” “皇帝昏庸,为何不反?” 杨魁伸着脖子,硬气地回击。 事情已经败露,他自知难逃一死,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。 朱祐樘被杨魁的话气笑了:“呵呵,清查边军人数,粮饷,军火的皇帝是昏君,那什么是圣主明君?” “放任你们走私军火,克扣粮饷,吃空饷,当卖国贼,就是明君了?” “谁是明君?朱高炽还是朱祁钰?” “哼!” 杨魁奋力挣扎,但被身后的锦衣卫押得死死的:“反正不是你!” “你让宦官干政,残害朝中忠臣良臣,搜刮百姓田产,还派宦官来干涉边镇军务!” “你就是万古昏君,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!” 意外的,朱祐樘在听到杨魁的叫骂时,心情却很平静,甚至感到有些可笑。 这些勋贵阶级,已经脱离底层民众太久了。 他们从出生开始,就以剥削底层百姓为生。 在他们眼里,底层的百姓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了,只是服务他们的牛马而已。 他们眼里的百姓,他们眼里的民众,是士绅,是地主,是土豪。 朱祐樘清查天下田亩,动的是士绅地主的利益,在他眼里,那就是搜刮百姓田产。 这种皇帝,不是昏君是什么? 所有对士绅地主下手的皇帝,都是昏君,都该被杀! 只有体恤他们这些“百姓”皇帝,才是好皇帝,才是值得被歌颂的皇帝。 就像朱祁钰和朱高炽一样。 一个景泰盛世,一个仁宣之治,都是这些士绅地主“百姓”的盛世! 至于底下那群牛马,谁管他们的死活?! 对于这种人,朱祐樘没兴趣跟他争论这些事。 这些边将,文官,士绅,地主,土豪,统称为食利阶级。 他们不直接参与生产活动,而是依靠剥削其他人的生产价值为生。 皇帝本身,就是最大食利阶级。 皇帝依靠这些食利阶级,帮他统治天下。 但这些食利阶级在管理百姓的时候,自然而然地就要大力剥削底层百姓。 而他们越是剥削底层百姓,就越是在伤害皇帝的统治根基。 当底层百姓受不了这些食利阶级的剥削后,就要起义造反。 这就是王朝周期律。 所以皇帝又和这些食利阶级,有不可调和的矛盾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皇帝反倒是和底层的民众,有共同的利益。 要打破王朝周期律,那就要自我革命。 现在,朱祐樘打击边将,文官,士绅,地主,土豪,就是在进行自我革命。 对这些人下手,才是真正为大明延长国祚。 而不是组织一群人,不让皇帝回京城,就叫为大明延长国祚了。 朱祐樘天生和这些食利阶级,有不可调和的矛盾。 这些人在朱祐樘的眼里,都是要死的。 朱祐樘改变不了他们的思想,只能改变他们的生死。 所以朱祐樘不再纠结此事,而是直接问出他的问题。 “你们是宣府的兵,为什么是从居庸关的方向发动的袭击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