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伱们!” 王浚急火攻心,哀默心死,突然两眼一翻,被气晕了过去。 …… 而此时,清丈田亩的队伍,已经将整个静海县都丈量完毕了。 整个静海县总共两百二十万亩土地,其中可供播种的土地有一百三十万亩,而可称做良田的共有七十三万亩。 而这七十三万亩良田里,竟然有三十一万亩土地,都在刘棕的名下。 也就是瑞安伯王源,王家的田产。 独流村,是静海县一个很小的村落。 “老伯,这片田产在十年之前还是在你名下,现在怎么变成刘棕的地了?” “还有这位老伯,这片地应该是你的,怎么也都变成刘棕的地了?” “……” 覃鲁正拿着一份手画的地图,对面前几位农户问道。 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,农户身上的衣衫也不多。 幸而屋里烧着柴火,才不至于感到异常寒冷。 农户们看到覃鲁身上穿着官服,因而不敢得罪。 但覃鲁的话,他们又不敢老实回答,只能嗫喏道:“前几年,我孩子病了,需要很大一笔钱治病,就将田卖给了刘员外。” “我也是,我是老婆病了。” “还有我,我是老娘病了。” “……” 覃鲁知道农户害怕,不敢实话实说。“我是西厂的二档头覃鲁,西厂你们知道吗?” 众农户齐齐摇头,覃鲁也不在意。 “你们不知道西厂没关系,你们只需要知道,我们西厂就是专门杀官的就行了。” “哪个官员敢欺压百姓,我们西厂就杀哪个官员。” “当今陛下特意下旨,令我们清丈天下田亩,将那些被官员勋贵,士绅地主们所侵占的土地,还给农户。” “所以你们的土地若是被人强取豪夺的,立刻将事情原委报上来,西厂为你们做主!” 众人面面相觑,心里有些犹豫。 有人能为他们做主,当然是好。 但是口说无凭,若是他们真把冤屈说出来,而这些人又没有能力给他们做主。 那等这些人走了之后,继续受苦的,还是他们这些百姓。 覃鲁知道他们心里的担忧,没有再多解释什么,只是对着门外打了个响指。 “把人带过来。” “是,二档头。” 门外的西厂番子听令,押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张海走进屋里。 张海面容凄惨,披头散发,神情呆滞,身上有着多处伤口。 并且在这么冷的冬天,身上的衣服不比农户们穿得多,手上脚上,耳朵上,都被冻出了疮。 冻疮上脓和血混着流淌,模样凄惨至极,哪还有半点顺天府府尹大人的模样? “你们认识他吗?” 覃鲁指着张海,对农户们问道。 农户们齐齐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 这也难怪,他们这些底层农户,哪有资格认识顺天府府尹这种地方一把手? “不知道没关系,他就是你们这里最大的官,现在因为行贿受贿被我们西厂缉拿。” 第(2/3)页